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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唐代王昌龄《出塞》)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唐代卢纶《和张仆射塞下曲·其三》)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唐代李白《子夜吴歌·秋歌》)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南宋岳飞《满江红》)
……
古代中原人一贯称北方少数民族为“胡人”、“胡虏”,从以上这些古诗词的字里行间所渗透出的情感态度我们不难看出,两千多年来,雄踞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的骑兵屡屡犯边侵扰一直是中原王朝的大患。从战国时期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制胡,到秦始皇耗尽全国之力修筑万里长城阻挡匈奴,从西晋末期的“五胡(匈奴、鲜卑、羌、氐、羯)乱华”到五代十国时期的“沙陀三王朝(后唐、后晋、后汉)”,从契丹、女真虎视中原再到蒙古铁蹄南侵、满清入关,这些历史阶段的大量史料,无不显示出北方游牧文明与中原农耕文明之间的剧烈碰撞与深度融合。历朝历代都为此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有多少热血男儿捐躯沙场、马革裹尸。当然,也因此成就了很多英雄人物“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南宋陆游《诉衷情》)的将军梦,还为中国文学领域增添了一个“边塞诗词”的门类。
然而纵览中国古今民族兴衰史,我们却吃惊地发现,曾经在史册中叱咤风云、轮番称雄的那些“胡虏”民族,如鲜卑、吐谷(yù)浑、羯、沙陀等等,如今很多已不知所踪。据历史考证,有的是深度隐藏了,有的彻底消亡了。鲜卑族的主体部分在北魏时期主动汉化融入了北方汉族,留在草原没有南迁的鲜卑人后来演变为锡伯族,“鲜卑”与“锡伯”只是音译不同而已,族名并未更改。也有民族名称稍作更改的情况——吐谷浑原本是鲜卑族的一支,在历史上的少数民族政权中也曾有过辉煌,后来逐渐衰落被排挤到边缘地带,最后演变成今天的土族。五代时期风光无限的沙陀人后来融入到了汉族大家庭,另有小部分融入了吐蕃(藏族)。完全消失的也有个特例,这就是羯族。被称为“匈奴别落”的羯族在东晋十六国时期曾建立后赵政权,由于统治者的民族歧视政策导致被压迫民族灭绝性复仇和各民族之间互相攻伐,甚至“人相食”。根据大量史料佐证,仅在一次“人相食”惨剧中遭食者就达万人,羯族可以说是一个被活生生吃掉的民族。
除了以上所述,还有一些民族,在中原王朝的史册中浓墨重彩描述过,在与中原人的交往中历经战争与和平的洗礼,最后由于整体性大迁徙,逐渐淡出了中原王朝史册,但却在别国历史上洪水猛兽般现身,比如匈奴、氐、丁零、柔然、突厥、契丹等民族。那么,这些主体外迁的“胡虏”逃离中国史册之后又到哪里去了呢?他们又是经历了一些怎样的兴衰变故以至于在中国史册中淡出的呢?
接下来我们就粗浅地聊聊这些逃离中国史册的“胡虏”的故事。主体叙述之外,本书又通过外一章、外二章中的史料加以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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